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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5章 玉蜀黍脆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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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5章 玉蜀黍脆餅

手臂並未如想象的那般被大貓撕扯。

耳邊的獸鳴夾雜了痛苦, 姜南不敢有片刻的耽擱,一手撐地,翻身而起。

她擡眸看去, 是沈確。

大貓的脖頸處被削尖的木棍捅傷, 倒地那處, 生長的綠草也被壓塌, 掙紮的力道之大。

也虧得沈確力氣大,手上也是用了全力,木棍捅得深。

姜南起身, 神色慌張, 她也不敢上前去幫人, 大貓垂死掙紮, 若非沈確手上有兩子,她過去也是幫倒忙。

被沈確壓在地上的大貓, 脖頸處傳來的疼痛讓它身上力氣漸漸消失,腦袋一動, 頸項的疼痛就隨之而來, 壓在它身上的人也用盡了全力, 無論它怎麽蹬,黏在身上的東西就是一絲不動。它呼嘯的聲音都在變弱。

沈確今日在縣上聽見有員外高價收虎皮,他上山就是為了尋虎。

他小時候跟著阿爹一起進山, 就聽阿爹和其他叔伯說過,深山有虎,若非是實在無法,還是莫要進得太深。

他阿爹在時, 他性子也皮,跟著上山, 曾無意闖進深山去,要不是那時候村裏會打獵的叔伯多,幾人一起合力才制服,甚至其中一個叔伯還受了重傷,險些沒能救過來。

幸虧郎中來得及時,不然他只怕是要後悔一生。

他一回到家,他就準備進山碰碰運氣,他阿爹打獵的家夥什兒都在。

也不知道是他常年在外做工,還是山間地界有了變化,山雞野兔倒是見著不少,這一路進來卻沒有看見大家夥。

他進來的時辰也久了,他害怕姜南擔心,他獵了一只山雞和兩只兔子,裝進背簍準備出山。

進入深山只有一條道,可是出山不止一條路。

他挑了另一條,哪裏有姜南喜歡的山板栗,還有其他山果子。

他準備撿些回家。

這一路上,他見山路有異,道路兩旁的雜草不像是人過路踩過的,反倒是像野獸彌留的。

他不敢多作停留,趕緊往前走。

豈料他剛到撿山板栗的地勢,呼嘯震天,一片素色衣角從明黃的獸虎皮下露出。

他根本來不及多想,他順手拿起進山之前削尖的木棍,向大貓刺去。

也是及時,他運氣也好,這大貓想來年歲不大,體型比之他幼時所見的那只,要小上幾分,他又是一擊中要害。

大貓雖然掙紮地厲害,可流血多,力道也變小。

要不是為了能有一張較為完整的虎皮,他定是要補上幾刀的。

終於,大貓掙紮的力道漸漸消失,他也能放心松開。

“你沒事吧!”

姜南站起身,對著沈確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
她心裏現在還突突跳呢。

威脅生命的龐然大物倒地之後,她腳腕傳來的刺痛也愈加明顯。

“你手!”

沈確的舊衣是藍色,又被洗過很多次,顏色再變淺,鮮紅的血跡印在上頭,特別的顯眼。

沈確聞聲,循著姜南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,他手臂是被大貓的獠牙所傷。

方才沖得太急,雖一尖棍擊中要害,可大貓掙紮時,無法避免地被傷到。

“沒事,皮外傷。”

姜南臉色有些白,點頭,心中依舊有些擔心。

血流得這麽多,怕不只是皮外傷這麽簡單。

“這東西怎麽辦?”

沈確回首望去,倒在地上的大貓已經沒有動靜。

“等時辰晚些再拖下山。”

主要是害怕村人被嚇著。

“可是你的傷······”

不管是不是皮外傷,早些止血才好。

姜南有趙大叔所贈的傷藥,效果應該是好的,陸蓉嬸子用了,腿腳都好得很利索。

“現在這個時辰,村人大多都還在地裏忙著收玉屬黍,就算拖著下去,也不會被人瞧見。你的傷還是要早些止血醫治。”

姜南還是不讚同,雖然這次獵虎是無意,可獵都獵了,換點銀子也是好的。

沈確沈思,隨後又說好。

姜南要去撿背簍,一踏步子,腳腕確實疼,應當是扭了,骨頭多半是沒事的。

她一瘸一瘸地撿起背簍,裏頭的東西還剩下不少,她把近處灑落的都撿進背簍。

沈確直接用破掉的袖子纏著受傷的地方,傷口有些深,但骨頭沒事,不過流著血嚇人了些。

他撿來林間倒落的粗木棒,用繩子固定好,做成一個簡易的木板,再把沒了氣息的大貓用多餘的繩子纏在木板之上。

這樣的話,直接拖著走,也不會損壞大貓皮子。

姜南撿了一根木棍當拐杖,背起背簍子,走在沈確前頭。

方才也是她想岔了。

她走至一半才想起,他們可以不走大門前的路,往她家後院子走,只是這路比常走的山道窄了些,其他的都還好。

沈確做的木板也正正好能通過。

姜南先進院子,周氏是剛從地裏回來,背篼都還倒在藤架子下頭,人也站在廚房門口喝水呢。

“小南,你這是怎麽了?怎麽一瘸一拐的,身上也這麽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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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水也不喝了,她快步到廚房把碗放下,又趕緊出來把姜南背上的簍子接下來。

“怎的只有你自己,二郎呢?他沒跟著。”

周氏心中著急,小南除開在分家那日受了傷,在這之後,她就沒受過傷。

今日就上個山,回來怎麽就瘸了。

二郎到底是怎麽照顧人的啊。

“阿娘不是,沈確他······”

也不等姜南說完,沈確拖著木板也到了前院。

“啊!”

周氏看見冒血的龐然大物,她驚聲尖叫。

老虎!!

“阿娘不怕,這東西已經死了。”

姜南退一步,伸手牽著周氏也跟著退步。

“二郎,小南,你們在山上遇著這東西了,你的腿也是這麽受傷的?”

周氏整個人都慌了,她被姜南握著的手腕都在顫抖。

更別說問話的聲音,也帶著恐慌。

“阿娘莫怕。”

“是嫂子回來了嗎?”

沈安在堂屋玩耍,聽見阿娘一聲叫,他連忙從屋裏跑出來。

他一眼就看見院中的老虎,倒吸一口涼氣。

“小安別叫,一會把人引來,恐怕要把別人嚇著。”

沈安長大的嘴,還沒出聲,又立刻閉上。

“阿娘,嫂子,我害怕。”

小孩子第一次見這麽大的動物,雖然平時根小夥伴一起玩耍時,他是扮演打虎的人,可看見真老虎,他還是害怕的。

“沒事,你大哥已經把這東西打死了,不行你去看,它都不動的。”

“你別挨著你嫂子。”

姜南說完之後,沈確接著出聲。

沈安整個人抱著姜南的腰,腦袋還使勁往人腰間埋。

本來姜南的腿就受傷了,還拄著拐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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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,我就要挨著嫂子。”

沈安才不聽大哥的,他雖然也想過去看老虎,但太大了,他心裏怕,還是不要了。

“二郎你也受傷了。”

“阿娘不用擔心,皮外傷,不妨事。”

說到這個,姜南出聲:“小安,你趕緊去喊村裏的郎中,給你大哥看看。”

“好,我馬上去。”

沈安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。

“小南你腿如何,我扶你去換衣裳。”

周氏見小南的臉色也白得很,身上的衣服也亂,頭上就更不用說了。

“不用,我就是扭了一下,沒有其他傷,我先去把衣裳換掉。”

“好,你快去。”

周氏聽人說傷得不重,心才落回肚子裏。

姜南拄著拐進屋,她聽見阿娘問沈確:“二郎,你這傷當真不重?”

周氏心裏慌得沒底。

她想起二郎他爹在世時,也是打虎受的傷,二郎跟他爹比起來的話,二郎的傷好像是輕一些。

可她不放心啊。

“阿娘,我真的沒事,郎中一會就來,我也先把衣裳換下。”

“好,你先去。”

沈確先把老虎拖到進後院子的道上。

別一會把郎中嚇到了。

周氏在院子裏走來走去,走一會,又向院門口看一眼。

“阿娘,郎中來了,郎中來了。”

沈安一手牽著郎中,跑得飛起。

跟在後面的郎中真是遭罪。

這小子跑得真快。

他身上還挎著藥箱子呢,這小子也不考慮考慮他。

“老大夫,你快來給我家媳婦看看,還有我家二郎。”

老大夫真是遭大罪。

沈小子脫手了,又被周氏給擒住腕子往屋裏帶。

他連氣都沒喘勻呢。

“小南,你怎麽出來了?”

老大夫終於可以喘一口氣。

“你快來坐下,大夫來了。”

姜南被扶著坐下,老大夫放下藥箱,他也坐下。

周氏不是說她家兒媳婦受傷了,瞧著不像啊,除了臉色白了點,其他地方看著沒事啊。

哦,原來是腳扭了。

姜南把腿伸出來,他就了然了,他隔著襪子捏了捏。

“這裏可疼?”

“疼。”

“這裏呢?”

“不疼。”

周氏一臉緊張地看著,好在疼的地方不多。

老大夫又問了是如何受傷的,聽完姜南所說,他大抵也知道了。

應當只是輕微的扭傷,養養就好,他倒是有自己做的傷藥膏。

治扭傷正好。

“當是扭了,我這裏有傷膏,自己搓的時候,可用點力,把淤血推開。”

“多謝大夫。”

姜南收了腿,接過老大夫遞過來的傷膏。

老大夫在心裏腹誹,這扭傷也沒多重啊,這沈小子說得這麽急,他還以為出多大事呢。

“周氏可還有事,無事的話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

“老大夫留步,我家二郎也受傷了。”

沈確在屋裏換衣裳,打了溫水,在擦手臂上的血。

水還是周氏燒的呢。

老大夫再次被拉起來,往沈確的房間去。

老大夫進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。

還真受傷了!

沈確擦血,沒來得及穿上上衣,有人敲門,他才趕緊把衣裳套上。

“把袖子挽起來。”

周氏,沈安和姜南都進屋了。

老大夫看著沈確手臂上的傷,傷口雖深,卻沒見骨,也算是幸運。

若是像上次陸蓉那般,見了骨,他這裏可沒有藥能治。

老大夫寫了方子,又抓了藥,而後才離開。

“還好不是重傷。”

周氏這下也放心了。

“我去煎藥。”

周氏提著藥,她準備先把藥煎起來。

她本來還要去地裏收玉屬黍,現在可好,家裏兩個孩子都受傷了,她哪裏還有心思去地裏。

“小南,你去坐著,你也別亂動。”

“好,都聽阿娘的。”

姜南卻是覺得腳不怎麽疼了,除開用力時,有輕微的刺痛感。

她坐到堂屋檐下的凳子上,看著沈安捧著水過來。

“嫂子,喝水。”

姜南接過來喝一口。

甜的。

沈安應當是在裏面加了蜂蜜,還怪好喝的。

“嫂子,你的腿還疼嗎?”

沈安特別擔心姜南,早知道他就跟著嫂子一起上山了,那樣子的話,嫂子就不會受傷了。

“不疼。”

姜南把沈安拉過來,摸摸人腦袋,又掐掐人臉蛋。

好在她只是輕微扭傷,傷得不重,不然三日之後,失約了陸公子家的壽宴席,那便不好了。

“大哥你去做什麽啊?”

沈安與姜南坐在屋檐下休息,也沒一會的功夫,兩人就看見沈確出來。

沈確回頭,堂屋屋檐下的兩人睜著相同的圓溜溜的眼望向自己。

他一時無語。

“我去收拾收拾老虎。”

沈確準備先把虎皮取下,剩下的再作處理。

“二郎,郎中剛還說你要多休息,老虎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。”

周氏站起身,不讚同地看著沈確。

真是受傷都閑不下來。

“天熱,不早些處理了容易臭。”

“你這孩子,怎麽不聽話呢,我去喊你貴叔來幫你,以前你貴叔也是跟著你爹一起打獵的,處理獵物的手法他還是有的。”

姜南也覺得該如此。

她望一眼沈確的手臂,上頭還滲了點血跡呢。

確實要好好休息。

沈確仔細思索,他是想用虎皮換銀子,貴叔確實會處理獵物。

而且貴叔的手法是他爹和幾個叔伯中最好的。

“好,那就請貴叔來。”

剩下的虎肉換了銀錢,再分一些給貴叔就可。

周氏把藥煎好之後,才去請沈貴,出門前,又回身囑咐:“小南,你也別去廚房啊,一會等阿娘回來做。”

“好。”

姜南就是起了個身,就被喊住了。

周氏走了之後,沈安才粘到姜南的身邊,輕聲說道:“嫂子,我可以做飯,我會做。”

沈確也端了根凳子坐到堂屋屋檐另一邊。

他聽著小弟跟姜南說話的賴皮樣,他回憶起之前,小安之前好像也不這樣啊。

“你做?”

姜南想了一下,眼眸都亮起來了。

偷懶要從娃娃抓起,是時候培養小廚神了。
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
最好之後家裏的飯都讓這小子做。

她越是這樣想,臉上都要笑出花了。

沈確和沈安兩兄弟不知道姜南在想什麽,不過姜南臉上的笑容看著怎麽有點讓人害怕呢。

“當然!”

沈安也是小小一個人,勝負欲不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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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先去藤架子下撿幾個玉蜀黍,然後洗幹凈,再剝粒。”

“好。”

充滿幹勁。

沈確看著小弟這討好小狗的樣,閉眼側目。

算了,他不想說話。

還不等沈安把玉蜀黍剝好,周氏就把沈貴請來了。

“貴叔,孫嬸。”

姜南和沈確都起身喊了一聲。

“小南,二郎你們這是······”

沈貴一進院就看見倆孩子坐在堂屋屋檐下,看著倒是無恙,他也是聽周氏說倆孩子受傷了,又說家裏有獵物需要處理。

他進來確實看見有兩只野兔子還有一只山雞。

這東西還用得著他來處理。

直接熱水一燙,拔毛不就成了。

“這倆孩子真是膽子大。”

孫嬸對兩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,說話的語氣也不好。

她跟在周氏身邊,可是聽人說了,這倆孩子在山上遇見老虎大貓了,也是二郎幸運。

還真給打死了。

這些野獸平時都在深山,可是也保不齊有出來狩獵的。

說他們幸運,也不全然是,不然怎的會遇著老虎。

“竟是···老虎!”

沈貴被沈確帶著往後院子走,他這才看見請他來的原因。

他不是第一次見老虎,他側目看一眼跟在身邊的二郎。

還真跟他娘子說的那般,膽子大!

“嫂子,這些夠嗎?”

沈安端起剝盆,走到姜南跟前去。

姜南瞄一眼裏頭的玉蜀黍粒,差不多夠了。

“可以了。”

“洗幹凈,然後燒水煮一下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沈安按照姜南所說的去做。

“小南還真是一刻閑不下來。”

姜南拄著拐跟去廚房,周氏和孫柳也跟著去。

“嫂子,我一會來燒火。”

姜南坐在竈洞前,她沒說話,她燒火也是一把好手。

“小南,我來吧。”

“阿娘沒事,我來就好,我就坐著燒火,不妨事。”

周氏跟人周旋好一番,還是拗不過人,只好隨她去。

沈確在跟著沈貴一起處理獵物。

玉蜀黍焯水,沈安撈起來瀝水。

“小安去櫥櫃裏抓點澱粉出來,還有最裏面那個袋子裏裝的糯米粉,拿出來跟玉蜀黍粒放一起,用筷子攪拌均勻。”

“再加點糖進去。”

姜南說一句,沈安就做一步。

兩人合作,也是做的有模有樣。

姜南看人做好之後,又繼續說:“小安,把我之前做煎餃的過架到瓦爐上去。”

“我知道了嫂子。”

沈安做不好的,周氏就幫著做。

“先倒油進去,七分熱。”

“嫂子,七分熱是多熱啊?”

這觸及到沈安的認知盲區了。

他擰著眉問,滿臉都是不解。

“七分熱就是···”

這也觸及到姜南的知識盲區了。

她該怎麽解釋呢。

“一會你拿根筷子往油鍋裏一懟,要是再咕嘟咕嘟冒泡,那就是可以了。”

“哦,我懂了嫂子。”

“油熱了之後,舀起來備用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安乖乖點頭,他看著鍋裏的油。

孫嬸和阿娘,還有嫂子都在一邊看著他。

時辰差不多,他拿著筷子伸進去。

在冒泡了。

“我來。”

周氏拿著沾濕的布把油倒起來。

沈安還是小了一點,油太熱,也不能真讓他上手。

沈安也聽話,等鍋空出來,姜南又才繼續說:“小安你把玉蜀黍鋪進去,鋪平,然後把倒出來的油一勺一勺澆上去。”

“小南做吃食花樣真多,做出來的吃食也是好吃。”

孫柳與周氏立在一旁,看著沈安小小一個,臉色嚴肅地擡手澆油進去。

一直到熱油把玉蜀黍粒全都浸泡,瓦爐的火還未滅,等到鍋中的油咕嘟咕嘟地冒泡,炸至鍋中吃食變成蜀黍脆。

沈安的高興太明顯,眼睛都笑彎了。

起鍋是周氏來的。

放涼之後,一整塊的玉蜀黍脆餅在碗碟之中,撒上糖和黑芝麻,聞著脆香脆香的。

周氏在廚房做晚食。

攤子上剩下大約還有二三十個的鍋貼。

一個半時辰過去,沈貴和沈確也終於把獵物處理好。

“嬸子,你把這東西拿回去,用油煎了吃,還有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土豆澱粉,煎鍋貼的時候,底部煎得金黃,然後半碗清水,半勺面粉和澱粉兌成澱粉水往鍋裏一倒,再煮鍋一刻鐘就可以吃了。”

“你這,拿東西就拿東西,還說這些作甚。”

孫柳不是貪心之人,小南給的早食攤子已經很好,現在又學人吃食,她是不好意思的。

“這就是平常的吃食,嬸子不用這麽小心。”

姜南被孫嬸嗔怪地看著,有些苦笑不得。

送走人,一家人才開始吃晚食。

周氏先把放涼的蜀黍脆餅切成幾塊,而後一起端上桌。

“嫂子,我做的脆餅好好吃啊。”

蜀黍脆餅香香脆脆的,灑了糖和芝麻,一口就能吃到甜味。

裹了澱粉上去,脆餅也能緊緊黏在一起。

玉蜀黍味道本是清香偏淡,用油炸之後也不會顯得膩味。

一家人都很愛這脆餅。

特別是沈安,一直強調這是自己做的。

今日雖驚險,卻也是安穩無恙地過去。

姜南收拾衣櫃,翻出藥瓶,她這才想起,她白日時還說把趙大叔給的藥拿給沈確。

老大夫一來,她也被岔忘記了。

買回來的油燭就放在她這屋裏,她摸出火折子點燃油燭,拿著藥出門。

“誰?”

“我,姜南。”

姜南拄著拐後退一步,她聽見屋裏傳來的腳步聲,好一會不見門開。

她又上前敲了兩下。

“可是有什麽事情?”

姜南提著油燭,門開,一下子就看清開門那人,昏黃的燭光映照在人臉上,頭發整齊,再往下看去,衣衫有些淩亂,受傷的手臂纏了白布,所以袖子是挽上去的。

腰帶卻是系得歪扭的。

姜南也品出來,她有點冒昧了。

看得門口的沈確,神色之間有些羞赧無措。

他不自在地後退一步,沒入暗色之中,羞紅的耳根也無人能瞧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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